【卡配罗/CK】初恋 十七
跨年那天晚上，里卡多和家人一起去了夜市。里卡多记忆里，差不多从他十一岁开始，他们家里便只剩下了争吵，冷战，最后就剩下了沉默，很少有这么心平气和的待在一起的日子，而且还一起出来玩儿，看天上的烟花，吃着街边的小吃，空气里都弥漫着热闹幸福的味道。他希望能无限回到这个夜晚，这一刻能永远延续下去。
在凌晨十二点的时候，他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这时一朵巨大的灿金色的烟花在天空爆开，绵延千里，不等他打招呼，电话那头就兴奋到。
“卡卡，新年快乐！”
里卡多看着天上绚烂的烟花，笑道：“新年快乐。”
“我在海边放烟花，和雨果，埃尔玛还有凯迪亚一起，你新年愿望许了什么？”
“我还没许。”
“快许快许，再不许烟花就没了。”
“许好了吗？你许了什么愿望？我许的是希望你今年能答应做我男朋友。”
里卡多笑道：“说出来就不灵了吧。”
克里斯蒂亚诺道：“我又不是和上帝许的愿望，我是和你许的。你可以实现我的愿望吗？”
里卡多轻笑一声，没有开口。
克里斯蒂亚诺本来也没报什么希望，无所谓道：“算了算了，反正你迟早会答应的。”
6号是伊莲娜生日，她想要办个party，但又嫌将人请到家里打扫起来太麻烦，所以提前在酒吧订了大包厢，本来打算是在亚提兰蒂斯订位置，不过这几天休息日，这些娱乐场所自然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所以伊莲娜订包厢的时候，被告知位置已经排到8号了，最后只能订在罗马酒吧。不过好在罗马酒吧除了比亚特兰蒂斯位置偏了一点，其他的一点不输。
晚上8点，罗马酒吧。
克里斯蒂亚诺中途玩儿到一半时，起身打算去洗手间，洗手间在酒吧东侧拐角，要从吧台路过。从洗手间出来，他几乎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吧台过道对面的一张长桌上，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克里斯蒂亚诺差点儿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仔仔细细的盯着那个穿着白色毛衣的身影，还有那张隐约露出的侧脸看了许久，这才确定自己不是眼花，不是幻觉，也没有认错人，那真的是里卡多.莱特。
与此同时，他注意到了对方对面坐着的那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对方坐着的角度刚好可以让他看清正脸，即便是自恋如克里斯蒂亚诺，但看着那张脸，平心而论，那是一张极为英俊的脸，轮廓英挺，眉眼锋利深邃，一头微卷的黑色长发中和了面部轮廓带来的冷厉感，反而带着几分中世纪贵族的古典气质。
这容不得克里斯蒂亚诺不多想，两个大帅哥，还特么刚好是一黑一白的情侣装，而且约哪儿不好偏偏约在酒吧，而且奇怪的是，这张脸他怎么越看越觉得眼熟？克里斯蒂亚诺当即如临大敌，看着那个人的眼神也变得带有了攻击性。
让我们将时间推回5号晚上。
里卡多正和迪甘一起窝在房间里打游戏，突然手机响了，里卡多偏头看了眼来电人信息，见是内马尔，便放下手柄，接通了电话。
“Ciao，里奇。”
“Ciao！”里卡多这两天都感觉心情不错，所以说话声音都比平时清亮了不少，“过年的时候回家了吗？你爸爸妈妈最近怎么样了？”
内马尔道：“还是老样子吧。”听起来并不开心。
“怎么？他们还在生你气？”
“算了算了，年纪大了脾气就是这样，我都习惯了。我是有件事告诉你，那个人，他刚刚来过了。”
这个他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所以里卡多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有着明显的不耐烦，看了眼身后的迪甘，随后出了门回了他自己的房间，然后把门关上。“第几次了？”
“从圣诞节那天晚上，这几天都来。不过除了第一次和我放了两句狠话之外，后面这几天就一直坐在窗户边那个位置上，也没再找我茬。眼看这冬歇期就要过去了，他估计是着急了，刚才一来就问我你家在哪儿，我没告诉他。我觉得你可以晚点回来，反正最晚8号他就得走了。”
里卡多闭了闭眼睛，“不用了，我明天回来。”
“里奇，你确定吗？上次你就被他弄得挺烦的。”
里卡多冷笑道：“他要聊，那我就和他聊清楚，这样不清不楚的牵扯着我也觉得烦……抱歉ney，给你添麻烦了。”
内马尔道：“你一定要和我这么客气吗？你知道的，你的事情在我眼里从来不是麻烦。”
这句话后，两人都沉默了，片刻后，他又故作轻松道，“不过，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的话，明天等你回来，中午请我吃饭吧。我要吃寿司，还有抹茶蛋糕，之前为了减脂，我都连续三周没怎么吃碳水了，真是遭罪。”
里卡多被对方的语气逗得一笑：“什么时候的事？你又不胖。”
内马尔道：“还不是为了平安夜那天晚上酒吧搞的演唱会，既然要上台，就算不是什么大舞台我也得拿出最佳状态啊，不过最后反响还不错，Eliott说这几天订我们的纪念唱片的人都要把他手机打爆了，我嘱咐他了一定要给你留两张。之前Fernando不是给我录了一段视频吗？Eliott发到了网上，点赞量已经有四十多万了。你看那个视频了吗？”
里卡多笑道：“看了，我觉得你很有巨星潜质。”
内马尔笑道：“谢了，如果我真成了巨星，我一定邀请你来我的舞台，当然领奖台也不错。”
里卡多笑道：“那我拭目以待，我觉得我不会等太久。那明天见。”
“嗯，明天见。”
里卡多挂了电话，嘴角的笑意随即消失不见，随后在通讯录的黑名单里找到一个手机号。
几乎在他拨通的下一秒，电话便接通了。“你总算愿意打给我了。”电话那头是一个低沉的男声，声音中带着无奈的笑意，仿佛是在哄他闹脾气的男朋友。
里卡多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你不是找我吗？明天晚上8点，罗马酒吧。我警告你，不要再去找内马尔，你这属于骚扰行为，别逼我动用法律手段。”
“你还真是喜欢他……”那个声音冷笑一声，然后长叹了口气，声音有些疲惫道，“我只是想在那里等你，你都不想问问这一年我在国外过得怎么样吗？”
里卡多轻嗤一声，声音透着几分寒凉，不紧不慢道：“我喜欢谁跟你应该跟你没有关系吧，至于你过得怎么样，我并不关心。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僵，也希望你能理智一点，不要把我身边的人牵扯进来。”
第二天晚上8点，他来到罗马酒吧，因为放假，所以人格外的多。靠近吧台那边的位置是卡座拼着散座凑成一个桌子，在那个正对着吧台的位置，他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背影。许久没见了，看着那个背影，他差点没认出来。
他走上前，在对面的空位置坐下。还是那张脸，一年的时间并不足以让一个人的相貌改变太多，除了将他的面部轮廓打磨得更加锋利，其他的，似乎并没有什么差别，唯一最大改变的，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来了，我给你点了你最喜欢的菠萝汁，我知道你不太喜欢喝酒。”那双眼睛温柔的看着他，用一种亲昵的语气道。
里卡多鼻尖发出一声嗤笑，起身来到吧台对调酒师道：“要一杯波旁威士忌。”
他回来坐下，当着对方的面喝了口酒，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笑容虚伪又得体道：“人都是会变的，我最近觉得这种口味的酒还不错。”
对面明显在他这句话后变得有些面色不好看，里卡多这时抢先一步道：“叙旧的话就免了，我们开门见山吧，劳尔。”
“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打扰到了我和我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停下来这种幼稚的行为，不然我可能采取法律手段，以你现在的形象，你应该不希望被这些丑闻缠身吧。”
劳尔面色变得愈发难看。“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里卡多冷笑一声，淡淡地道：“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说得很清楚了，所以以后也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
劳尔苦笑道：“所以我现在连作为朋友，找你喝酒都不行了吗？我联系过你很多次，我换不同的手机号联系你，结果都被你拉黑了。你不愿接我电话，是因为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可你也知道，加入皇马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等等。”里卡多抬了抬手打断了对方的话，略微有些无语地按了按太阳穴道，“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什么，我从没因为你加入皇马而感到生气，我拉黑你，只是因为你打扰到我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劳尔尝试着去抓里卡多的手，却被对方躲开了，他的手落在桌上，指甲狠狠地抠着桌面，目光露出一丝狠厉，又转而用哀求的语气说，“里卡多，求你别这样对我。不要闹了好不好，我们和好吧，我们还像从前那样。”
里卡多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从前那样是哪样？如果你想要的是床伴关系的话，抱歉，这种事也讲个你情我愿，我不愿意。”
劳尔沉声道：“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里卡多笑道：“不是这个？你是想和我来一场柏拉图式的恋爱吗？”
劳尔被噎得说不出话，谁料里卡多下一句更是让他气得吐血。“但是抱歉，我也不愿意。”
劳尔沉默片刻，突然冷笑道：“你拒绝我，是因为你那个小情人吧。你们在一起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他那个小身板能满足你吗？还是你又找了个新欢，那我可真是佩服他，不管你和谁在一起都能死皮赖脸的缠着你，这份心性我自叹不如。”
里卡多危险的眯起眼睛，突然端起面前的酒水泼到劳尔脸上，厚厚的玻璃杯底磕在桌面发出一声脆响。
劳尔正要发作，但一想到这是外面还是忍住了。
里卡多沉声道：“我想我和他之间应该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你和他？”劳尔胸中发出一阵闷笑，抹了一把脸上的酒，声音也带了几分怨恨，“既然你那么喜欢他，你TMD当初怎么和我在一起了？说起来你就是只爱你自己罢了，你看到别人被你耍得团团转，很得意吧。”
里卡多冷笑一声：“随你怎么想。而且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什么了，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在一起过……大家都是成年人，别搞得我好像占了你多大便宜似的。我一开始就说得清清楚楚，至于你自己生出了一些不必要的幻想，我想我没有为此负责的义务。”
劳尔握紧拳头，拔高声音道：“是，是我活该，我想越界，我想和你在一起有什么不对。你就非要这样吗？我们以前在一起不是很好吗？如果你那个时候愿意和我一起去马德里，我们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我们会很开心，我们能在更高的舞台一起踢球，如果你当初愿意和我一起走的话，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我已经迈出了九十九步，你就连迈出这一步都做不到吗？”他狠狠地瞪着里卡多，声音激动得颤抖，神色痛苦。
里卡多只觉得可笑极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表情到声音都透着一股凉薄，温柔又伤人。“因为我不喜欢别人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因为我腻了，因为从一开始我便说过，发生的一切都是你情我愿，我也从没答应过你和你发展成恋人关系，你要走，我不留你，是你越界了。”
“而且，为什么非得是我跟你走，为什么不能是你留下来？”里卡多冷笑一声，“说到底，你也只能骗骗你自己，你对我一口一个喜欢，好像我如果不和你在一起，就是个眼瞎心脏始乱终弃的大傻b似的，可事实上，你不还是走得比谁都干脆。你总不能告诉我，你这一年天天想着我，根本没来得及和其他人S床吧。”
“我......”劳尔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里卡多笑了笑，手指轻轻在杯沿上剐蹭着。“我说这一些不是为了追究你的情史，只是我想你也明白，你也并非没了我不能活。你只是比较下来，觉得好像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最好。但是感觉这个东西都是会变的，这个世界上不变的只是需求，但需求谁都能给，这个需求现在我不想给了，我也没有义务等着你对我感情厌倦的那一天。”
劳尔已经有些慌了，抓了把头发，愤怒中带着不甘。“为什么你还是说这些？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开心吗？你就不能给我们一次机会吗？哪怕和我交往呢？一切不会是你想的那么糟。”
“可我不愿意。”里卡多有些不耐烦道，“感情这种东西只有和合适的人谈才觉得好。而且我迟早要结婚的，这一点不可能因为你改变，我的父母，我信仰的教义不会让我和一个男人结婚，你也不会和一个男人结婚，到时候还要为分手找尽各种借口，何必呢？倒不如趁着还体面的时候，给彼此留点空间。”
“你们在聊什么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里卡多被一只手按住肩膀，惊讶地抬起头，正对上一双笑眯眯的眼睛。对方那张脸，下半张被黑色口罩遮住，更显出一双眉眼，仿佛新月见远山，处处诉风流，好看极了。
克里斯蒂亚诺贴着里卡多坐下，手臂勾住里卡多的肩膀，将脸凑过来，隔着口罩在里卡多脸上亲了一口，目光含笑道：“Cheri（亲爱的）～咱们什么时候去看电影啊？”然后目光才慢悠悠地落在对面的劳尔身上，随性地挥了挥手，“Ciao.”
里卡多看着这个突然蹿出来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就被对方一声惊悚的“Cheri”给冻住了脸上全部表情，也不知道对方是从哪儿学来的。
克里斯蒂亚诺反应迅速，当即抓住里卡多的手放在心口，一边特不要脸皮地撒娇道：“怎么了嘛，不是你说的晚上一起去看电影吗？我在家里待着无聊就想先来找你嘛，待会儿咱们看什么？”
里卡多被对方腻歪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劳尔冷笑一声，看着克里斯蒂亚诺的眼神满是敌意。“这是你的新欢吗？里卡多，你这个人，是不是和谁睡都可以，你不是不想和任何人有过多牵扯吗？那为什么我不行？！”
里卡多轻笑一声，刚要抽出来的手转而和克里斯蒂亚诺的手十指相扣明晃晃地放在桌面上，倒是让某人有些受宠若惊了。
“我觉得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不过你要是实在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因为我喜欢聪明点的。”
“聪明？你所谓的聪明就是你想玩儿的时候玩儿，你不想玩儿了便能够轻轻松松一脚踹开就叫聪明吗？”
“随你怎么想。”里卡多放开克里斯蒂亚诺的手，目光正视着对面，语气平淡道，“劳尔，其实你也明白，我和你之间从来不存在什么今后，你不会为我放弃你的职业生涯，我更谈不上为你改变什么，更不用说做你的地下情人，你这次来找我，也只是不甘心，但是结果，其实你早就心知肚明不是吗？”这句话是提醒，他知道对方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克里斯蒂亚诺听到里卡多口中的名字，这才想起来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人眼熟了，那个皇马的左边锋，劳尔.冈萨雷斯.布兰科，这个人差点儿就和他成为队友了。
里卡多站起身，低头对克里斯蒂亚诺道：“我们走吧，去看电影。”
克里斯蒂亚诺弯起眉眼笑道：“好啊。”
劳尔寒声道：“不许走。”他猛地站起身，跨出一步挡在两人面前，伸出手想去抓里卡多的手臂，却被克里斯蒂亚诺抓住手腕半道截住。
克里斯蒂亚诺冷声嘲讽道：“你还要不要脸，你没看出来他看着你烦吗？分个手死皮赖脸的就够讨人嫌了，他还没跟你在一起你要死要活的给谁看啊？他跟谁交往是他的自由，他走不走也是他的自由，用不着你同意。卡卡，你先走。”
里卡多瞄了一眼克里斯蒂亚诺的脸，嘴角忍俊不禁地微微翘起。劳尔看见里卡多的表情更是愤怒，不过他到底不想闹大，只能手里暗暗使劲，冷声道：“你又TM的是谁？你以为你又比我好到哪儿去？别以为他现在跟你好就是喜欢你，等他玩儿腻了，你就和我一样。”
克里斯蒂亚诺嘲讽道：“老子乐意，关你屁事！起码他现在是我的，你个前前前任滚一边儿去！哦，不对，你连前前前任都算不上！”
“你！”劳尔被克里斯蒂亚诺一激，身体往前一撞，差点儿就想动手。
“劳尔！”里卡多抵住劳尔的肩膀，沉下脸，从眼神到语气都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相识一场，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你知道的，一但你今晚动手，我们三个损失最大的是你。”
劳尔的目光移到里卡多的身上，面色痛苦而受伤，最终卸了力道，松开了抓住克里斯蒂亚诺衣襟的手。
克里斯蒂亚诺见劳尔退开，却依旧不放心地挡在前面让里卡多先走。
两人从后门出来，走了几步，里卡多回头道：“你不去和朋友喝酒，跟着我做什么？”
克里斯蒂亚诺取下口罩，笑嘻嘻地凑上来。“可是我想和你待在一起嘛。”然后他又假模假样的皱起眉头抱怨道，“你回来都不告诉我，我好难过啊。还有刚才那男的谁啊，你前男友？”虽然他知道那不是里卡多的前男友，但他就是想里卡多说给他听，不然他吃醋。
里卡多轻笑一声，“不算。你刚才不会一直在我后面偷听吧？”
克里斯蒂亚诺笑道：“我是那种人吗？我也就听到一点点，也就从开门见山开始……”
里卡多突然打断道，“我去买包烟，一起吗？”
酒吧位于十字路口，街角对面有一家便利店。
“麻烦给我拿一包Winston，要薄荷烟，还要一个打火机。”
“不好意思，薄荷烟卖完了，还有草莓烟，蓝莓烟，还有洋甘菊。”
里卡多看了克里斯蒂亚诺一眼，“草莓烟吧，谢谢。”
“麻烦出示一下身份证件。”
里卡多付了钱，两人走出便利店。里卡多点了一根烟，狠狠地抽了一口。
克里斯蒂亚诺透过轻薄缭绕的烟雾看着对方的脸，目光复杂，他感觉到里卡多的郁闷，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出口安慰，这一刻他发现，其实他对里卡多了解太少了，以至于他想对里卡多说些什么，都无从说起。
里卡多自然感受到对方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要来一根吗？”
克里斯蒂亚诺回过神，从烟盒里抽出来一根细细的烟，刁在嘴里。里卡多将手中点燃的香烟举起，尾端的火星接触到烟草，冒出一缕细长的白烟。
“想问什么，问吧。”里卡多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
克里斯蒂亚诺轻咳一声，酸溜溜道：“也没什么，就想问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入学那一年校际足球联赛，学校邀请了他回来做我们的教练。算是以前的校友，大我几届，以前是你们俱乐部的左边锋，然后我们就认识了。不过半年后他就去了皇马，他想我和他一起去马德里，我没答应。”
两人慢悠悠地往前走着，不知不觉上了桥。里卡多将身体靠在桥上，路灯下白色的血花落在他的睫毛上，白烟和鼻尖呼出的热气交织着升腾在他的脸前，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
克里斯蒂亚诺盯着对方的嘴唇，看着一缕白烟自对方嘴角泄出，四周都是草莓烟的味道，那一刻，雪花落在路灯打落的灯光下，而他感觉到自己仿佛已经亲吻上了对方的嘴唇。
可事实上，他只是拂掉了落在对方头发上的雪花，然后将对方羽绒外套上的帽子给对方带上。
‘你不会为我放弃你的职业生涯，我更谈不上为你改变什么。’这是里卡多对劳尔说的话，他却听明白了，这也是对他说的。他不确定里卡多是在什么时候察觉他想要打破界限的心思，这是对他的提醒，也是一句很现实的叩问。“我的存在会威胁到你的职业生涯，你会怎么选？”
他知道里卡多这个人有多么热爱足球，所以不管怎么选，恐怕里卡多都不会满意。
或者这个人只是把自己放在了这个岔路口上，然后已经做出了选择，他选择的是足球。所以在面对劳尔时，他知道对方会做出和他同样的决定。
克里斯蒂亚诺想到如果刚才将他自己放在劳尔的位置上，他又会怎么选？他不会放弃足球，这是毫无疑问的。可是如果他选择放弃里卡多，那他现在又在做什么呢？他不是应该在事情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之前离他远远的吗？
又或者他应该问问里卡多：你希望我怎么选？
（给伯纳乌王子道个歉(๑•́ωก̀๑)，吵架戏也真的挺难写的，特别想卡子哥说一句，‘算了，懒得理你，你爱咋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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