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配罗/CK】初恋 十九
之后里卡多坚持要带克里斯蒂亚诺去拍个片子，虽然克里斯蒂亚诺想说在球场上比这严重的多了去了，里卡多也是足球运动员，不可能不知道，但看见对方紧张他的样子，心里还是相当受用。
等片子出来，确定浑身上下没出什么问题，除了克里斯蒂亚诺不当回事儿外，其他三人这才都放下心来。
等从医院出来后，差不多也到六点了，几人便找了个地方吃饭。
吃饭期间，伊莲娜和卡洛琳两人聊得很是投机，反而里卡多和克里斯蒂亚诺两个大男人在一旁沉默不语。主要是女孩子聊的话题他们插不上嘴，他们能聊的话题现在还不能让她俩人听。
说话期间，伊莲娜打开了手机相册，给卡洛琳看里纳尔多的照片。
“天哪，好可爱啊。”卡洛琳拍了拍里卡多的搭在边上的手臂，“你看你看，可不可爱可不可爱？”
里卡多偏头看了一眼，微微一笑道：“可爱。”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到克里斯蒂亚诺脸上，克里斯蒂亚诺顿时尴尬地偏过头看向窗外。
“我可以去你家看看吗？”卡洛琳道，年轻的脸上笑容明媚璀璨。
“当然可以了。”
“那太好了。”
吃过晚饭后，几人受邀去了伊莲娜家里。公寓宽敞明亮，用鲜花点缀，墙壁上是美丽的星空油画贴纸，看得出来是经过主人精心布置的。
里纳尔多有一个单独的小房间，本来这里是放一些杂物还有衣架的，被她清理了出来当作里纳尔多的私有空间。靠在床边搭了个软软的云朵小窝，里纳尔多整个身体都窝在里面，听见开门声响亮的叫了两声，见伊莲娜探进头来，随即从他的小窝里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摇着尾巴，绕着伊莲娜转了几圈。
伊莲娜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头，笑着道：“乖狗狗。”
卡洛琳跟着伊莲娜进了房间，留两个人尴尬地坐在客厅里。倒不是因为人不对而尴尬，而是当把两个人放在错误的环境里，尴尬就自然而然产生了。
差不多过了十多分钟，这时伊莲娜和卡洛琳从那个小房间里出来，然后上楼去了卧室。
“要看看里纳尔多吗？你很久没看到它了吧。”
“嗯，”里卡多低头一笑，“恐怕它已经把我忘了吧。”
“不一定，我倒觉得它还记得你。”他才不会告诉里卡多自己每次来看里纳尔多的时候，都会悄悄的把手机上存的里卡多的照片给里纳尔多看，然后指着照片说，“看到没有，这是你爸爸。”等里纳尔多对着照片叫一声，他就会给它喂吃的，那也太傻逼了。
对于这个总共没见到两面的狗崽子尽然还认得他，里卡多感觉还是挺意外的，不过扒着他的腿啃他的裤子算怎么回事。
“儿子，松嘴。”克里斯蒂亚诺在狗肚子上轻轻踢了踢。
根本没反应。
“儿子，嘿，兄弟，兄弟，松嘴。”
里卡多抽了半天也没把腿抽出来，好不容易刚刚挣脱一点，里纳尔多又扑了过来，那坚持不懈，那百折不挠。克里斯蒂亚诺蹲下身将狗抱起来，直接将整个身子都倒过来了，松口也是不可能的。克里斯蒂亚诺刚想抱着里纳尔多往后扯，里卡多瞪大眼睛大叫道，“你敢！把我裤子扯坏了你就死定了！”
最后还是克里斯蒂亚诺去冰箱找了一包狗饼干，里卡多的裤子这才救了出来。
克里斯蒂亚诺蹲在里纳尔多面前，伸手在那圆脑袋上摸了一把，“看，你给他买的宠物牌，还有你给他买的这身衣服，当时大了，现在过一个月穿正合适。”
里纳尔多舌头在里卡多手中一卷，几块狗饼干就全被他卷进了嘴里，饼干被嚼得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声，然后眯着眼睛笑了。里卡多将手掌翻过来，它还主动凑过来在掌心蹭了蹭，就和那天他们刚捡到它时一样。
克里斯蒂亚诺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出相册里的照片，然后对着里纳尔多道：“里纳尔多，这是谁？”
里纳尔多对着克里斯蒂亚诺手里的照片叫了一声。里卡多正要偏过头去看，克里斯蒂亚诺当即手腕一扭，将手机收了起来。
“怎么？我不能看？”
“你确定你想看？”克里斯蒂亚诺笑嘻嘻道。
里卡多切了一声，“不看就算了。”
克里斯蒂亚诺按开显示屏，将手机凑到里卡多脸前。
照片里的人穿着一身红黑色的球衣，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脸上，隔着照片都能感觉到那发丝上的水汽，他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嘴唇带着莹润的色泽，显然是刚喝过水，脸上带着运动后的明显的红晕，他侧着脸，左边脸只露出来一半，右边眼睛斜看着镜头，一束阳光便正巧落在他右眼的眼角连接鼻梁的位置，就像炸开了一朵灿金色的烟花，瞳孔反射着光，仿佛烟花绽放在水面上，金灿灿的，波光粼粼的，煞是好看。因为是抓拍，而且也不是专业相机，所以细节位置有点糊，偏偏衬得眉眼更加清透明亮，一切都那么正好。
里卡多瞬间想起那个下午，他们刚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决。他当时正在喝水，身后突然一个声音喊道：“嘿！里卡多！”他想也没想转过头，咔嚓一声，克里斯蒂亚诺左手单手举着手机，从手机后探出头来，笑嘻嘻道，“你还挺上镜的，要不要再来一张？”
里卡多皱了皱眉，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道：“滚！”
“唉唉唉，再拍一张嘛！”
而此时此刻，克里斯蒂亚诺正举着这张照片，对着他的狗崽子道：“里纳尔多，看看，这是你爸爸。”又将手机里的照片举到里卡多耳边，对比给里纳尔多看，然后指了指里卡多道：“看到没有，是不是一模一样？”
等里纳尔多对着照片叫一声，然后凑在里卡多膝盖前蹭一蹭，克里斯蒂亚诺就从小袋子里拿出几块饼干奖励他。“真乖。”
里卡多看着克里斯蒂亚诺这个样子，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他刚一进门就被咬裤子。
克里斯蒂亚诺对上里卡多似笑非笑的眼神，忙认怂道：“哎呀，我这不是帮你和它培养培养感情吗？你看看，成效不错吧。”
里卡多核善地笑道：“你确定它不是把我当成狗饼干了吗？”
克里斯蒂亚诺干笑两声：“怎么可能嘛。”随后一把将他的狗崽子抱了起来，然后翻了个面，放进里卡多怀里。
“来，抱抱你儿子，纯血统Alpha。”
里卡多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毛，呸了两声，没好气道：“你生的？”
克里斯蒂亚诺笑道：“宝贝儿，请问是什么让你对我们之间的体位认知出现了偏差？”
里卡多切了一声，“要不你试试？”话音刚落，就被里纳尔多舔了一脸口水，里卡多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炸了。
克里斯蒂亚诺在一旁笑得人仰马翻：“哈哈哈哈，看吧看吧，咱儿子都不同意了，真是乖儿子，爸爸没白疼你。”一边说一边还手欠的在里纳尔多的狗头上摸了一把，以示表扬。
里卡多气得在对方小腿上踹了一脚。“去拿纸，唉唉唉唉，冷静，冷静。”然后又被舔了一脸口水。
克里斯蒂亚诺倒在地上笑得肚子都疼了，整个人毫无形象地倒在了地上。这时卡洛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哎，伊莲娜，你去哪儿啊？”紧接着就是一声重重地关门声。
克里斯蒂亚诺从地上坐了起来，看着身后大开的房门，两人对视一眼。
里卡多笑道：“还不去？她有可能没带钥匙。”
克里斯蒂亚诺叹了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立刻追了出去。
克里斯蒂亚诺追出去时，伊莲娜已经上了电梯了，头顶的显示屏上面从数字十三下降到了数字十二。克里斯蒂亚诺叹了口气，选择走楼梯。一路从二十七层跑到公寓门口，好在追出去没多远，就在一个自动贩卖机前找到了伊莲娜。对方在按键上摁了几下，又用手掌狠狠砸了两下，气得低叫了一声。
“伊莲娜！”
伊莲娜闻声回过头，看到克里斯蒂亚诺立刻转头就走。
克里斯蒂亚诺几步追上，一把抓住伊莲娜的手臂。“别走了，我们谈谈。”
伊莲娜甩开对方的手，沉声道：“没什么好谈的，我只是下来买杯拿铁，抱歉，和谁交往是你的自由，开放式情侣关系嘛，我们一开始都说好了的。”
是啊，他们一开始都说好了的，他们互不干涉，她也和别的男人约会，S床，他们都彼此知道的，有什么可伤心的。
克里斯蒂亚诺叹了口气，随后去了自动售卖机面前买了两个热拿铁，这次机器没有出故障，他将其中一罐递给伊莲娜。“走吧，我们去那儿坐会儿。”前方十米远的位置有个公交站。
两人在站台的长椅上坐下。
克里斯蒂亚诺叹了口气，将那罐拿铁拢在手里。“我想我有必要和你说清楚。”
伊莲娜打断道：“为什么要和我说清楚？”她苦笑一声，“你以前从来不会和我说清楚，我没有生气，你不用和我解释，这次也没有什么不同不是吗？”
克里斯蒂亚诺定定的看着伊莲娜的侧脸，片刻后回过头叹口气道：“抱歉。”
伊莲娜长吸一口气，将眼泪逼回去。“所以这次不一样对吗？”
“对。”
“你爱上他了？”伊莲娜笑道，说出这句话时，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她抬起手，轻轻擦掉眼泪，装作无事发生。
克里斯蒂亚诺嘴角轻勾，语气很轻快却没有丝毫犹豫：“是，我觉得我应该是爱上他了。这是第一次，但我却觉得一点也不奇怪，我也很确定，那种心情就像我一次拥有了属于自己的足球一样。”
面对这样奇怪的比喻，伊莲娜轻笑一声，“我明白了。”
“抱歉。”克里斯蒂亚诺道，“我只是觉得，这次我想要全力以赴伊莲娜，所以我们分手吧。”
伊莲娜笑了，仿佛是早有预料一般。“你知道吗？其实昨晚我看到你了，我看到你手里抓着他的手，即便他后来松开你，你的眼睛也从来没从他脸上离开过。”伊莲娜回过头，对他笑道，眼中满是哀伤，“你从来没有那样看过任何人克里斯蒂亚诺，包括我。今天也是，所以我已经料到你会这样说了。”
她回过头，看着眼前月光洒满了公路，两边积雪反射出亮光。“你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带你们来我家吗？因为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里纳尔多是我和你的，很可笑吧，那时我起了炫耀的心思，就像我们俩不确定的关系终于有了一丝确定。现在看来，我的炫耀行为很可笑吧，因为那不是我和你的，从始至终都是你和他的。”
她顿了顿，看着前方轻声道：“我爱你克里斯蒂亚诺。”她曾以为爱是很重的，原来也不过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他们之间从不说爱，谁能想到她会是那个先低头的傻瓜。“就这样吧。”
里卡多将卡洛琳送去了酒店，然后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Cris.”
“我和伊莲娜分手了。”
里卡多沉默了片刻，“你喝酒了？”
“没有啊。”那边一个醉醺醺的声音道。
“你在哪儿？”
“宿舍。”克里斯蒂亚诺笑嘻嘻道：“你要来陪我吗？”
里卡多叹了口气，挂了电话，随后在街上拦了辆出租车，十分钟后来到了克里斯蒂亚诺宿舍楼下。
里卡多敲了敲门，片刻后房门打开，里卡多刚走进去，就被人一把拉住手臂摁在墙上。激烈而炙热的吻下一刻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
对方身上没有丝毫酒气，只有一股淡淡的草莓味混着烟草的气味。
里卡多喘着粗气，低声道：“你骗我。”
克里斯蒂亚诺轻笑一声，“我可没说我喝醉了，是你非要这么认为的。”他看着里卡多的眼睛，手掌轻轻抚摸着里卡多的脸。
“我分手了。”
“听见了。”
“我女朋友没了，你得赔我一个。”
“为什么？”
“因为是因为你才没有的。”克里斯蒂亚诺看着里卡多的嘴唇，目光缓缓上移，对上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卡多.莱特，做我男朋友吧。”
里卡多轻笑道：“昨晚我和劳尔的话，你听了多少？”
“不多，一字不落。”
“那都是真的。”
“我知道。”
“有可能等不到我结婚那天，我就玩儿够了。”
“我知道。”
“你还要我和你在一起吗？”里卡多轻轻撩开克里斯蒂亚诺额前的头发，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它还很短，现在已经能遮住眼睛了。
克里斯蒂亚诺轻轻握住对方的手，举在脸侧。“我想要和你在一起，这是我的意愿，你可以拒绝我，也可以在你厌倦的时候弃我而去，你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一天，我们就在一起一天。我爱上你了，就像我爱足球一样，我不敢想象当我无法踢球那一天我会怎么度过，就像我不知道当你离开我时我会变成什么样。但如果最终的离开都是注定的，我只想要争取在一起的时间能够多一点。”
“卡卡，和我在一起吧，好不好？”
里卡多莞尔一笑，“我能拒绝吗？”
克里斯蒂亚诺咧嘴一笑：“当然不能了。”
里卡多凑过去吻住克里斯蒂亚诺的唇，克里斯蒂亚诺捧住他的后脑勺，侵略性的吻放肆的在对方柔软的口腔中掠夺。
“我刚才本来想用真爱至上里面的台词给你表白的，结果背了那么多句台词全忘了。”克里斯蒂亚诺有些懊恼道。
里卡多忍俊不禁，这时克里斯蒂亚诺突然道：“我好像想起来一句。”他看向里卡多的眼睛，眼中满是笑意，“你要是不和他告白会后悔一辈子的。”
“还有，”他凑过去贴着里卡多的唇边道，“就这么办吧，我们要为爱情撞得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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